3.06.2018

夢是唯一的自由─讀商禽〈不被編結時的髮辮〉


被捲起的塵埃有被製造時的帆纜之痙孿緊綑的繩索有被編結時的髮辮之張惶。
(那是假的)

不被編結時的髮辮 早春之黃昏 在早上十點猶賴床的人 陽台上一隻斷絆的木履 不被編結時的髮辮 髮辮下細長的白頸 一個在下水道出口處乘涼的乞丐 下班了的夜巡警 溫泉浴室裡搖響的耳環廢彈及棄船以及棄船上的纜索;以及不被編結時的髮辮;以及賴床的人,呵欠;以及右眼的淚流到左眼中:「我還以為你們這裡的湖水是甜的哩。」以及左眼的淚已流耳門──告訴她晚風在市郊時那股子懶勁──之後流到不被編結時的髮叢中去了。


6.18.2017

關於創業維艱關於最初的墾地與收成

我之前一直在想,要怎麼開始寫我開始種田的事。我想了很多的理念,甚至不免俗的,我想寫為什麼返鄉青年要種田,但我決不會說什麼熱愛土地啊什麼的。其實就兩個人,都快餓死了,然後又想創業,又想跟流行,然後玉馨種東西本來就超強的,然後五溝水守護工作站就真的給了我種田的機會。好的,所以我們兩個快餓死的反鄉青年就開始種田了。

基本上這片田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已經修耕快20年了,入口就像下面這張圖這樣:
2017.06.01


7.29.2014

超譯愛羅先珂:盲眼楚科奇族人(速寫兩則)──前言


Blindaj ĉukĉoj (du skizoj)

反正都說是超譯了,就別認真的把它當什麼嚴肅的翻譯。
愛羅先珂(Vasilij Eroŝenko)是我最喜歡的作家之一,他真是個明白世間悲苦的人啊,我試著把他寫的報導文學譯成中文。
原文在此:http://www.esperanto.mv.ru/Cxukcxoj/cxukcx1.html



1.22.2012

溫暖的黑暗──商禽《夢或者黎明及其他》

寫於2009年5月

  商禽的《夢或者黎明及其他》為台灣超現實主義的重要著作是一本包涵了大量 散文詩的詩集這本詩集與弦《深淵》並列為六年代經典詩集並有英文、法文、瑞典文的譯本這在台灣文學中實為少見的 現象作為一本超現實主義詩集本書充滿了「夢」、「黑暗」與「逃亡」的意象:為了逃離「黎明」的光明以及理性的束縳只有趨向黑暗並以夢、以潛意識當 成唯一的自由自有限的現象界的真實逃亡至無限的、比現實更真實的「超現實」


12.09.2011

譯〈第一件珍寶〉

La unua trezoro
譯自愛羅先訶(Vasilij Eroŝenko)《枯葉故事集》(Rakontoj de velkinta folio),第五個故事。

這是另一個溫暖而寧靜的夜晚。整個世界都把現實生活掛在睡夢中,並遺忘現實。有錢人,與乎窮人,在夢中追逐幸福,總比在現實生活中來更有成就。樹,它靜默不語;枯黃的葉一動也不動地掛在空氣中。一個殘缺的小女孩在這夜走向古樹。從她出生,命運就注定她當乞丐;到最近這幾天,命運,更注定她成為人世間與自然界的笑料。但,那命運它,忘了予這位女殘疾石頭般的心,好讓她感覺不到神的不公正,感覺不到來自人類的殘忍;命運忘了增大她脊骨與胸前駝峰的殘疾,也忘了使她頭裡沒有大腦,好讓她不能作任何思考。

12.08.2011

本網站為何用羅馬字寫台語?



首先,我有一個信念。我相信每一種語言,只要有人使用它,並且有人願意用它來書寫,它都有成為文學語言的權力。語言是平等的。畢竟,文學家有權力使用自己覺得最適於表達情感,自覺最精確、最親近的語言來寫作。所以……,如果您覺得,只有用「國語」,用華語才能寫文學,或覺得用台灣閩南語、台灣客家語、用原住民族語寫作是不倫不類的話,那我們基於道不同不相為謀的相互尊重原則,請您別觀看這篇文章,也請您自動忽略這個網站中與閩南語相關的文章。謝謝。

12.03.2011

我學校生活的一小頁──第4章(終章)


我先前就說過,我們學校是世界上最孤絕封閉的地方了。但習慣上,老師們總會在工友的幫助下,每兩個星期,帶我們到公共澡堂(ŝvitbanejo*一次,為我們特別把澡堂包它下來三兩小時。